第41章你就是個懦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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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默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嘴角潰爛，一臉麻子的男人就是今天襲擊她們母女兩個的人。
這人舉著火把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進來，到了勉強掙紮起了半個身子的張子清面前，直接對著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吐沫。
“說，是不是你把人藏起來的？”
張子清嫌惡的抹掉臉上的汙穢，抄起旁邊的棍子對著張大麻子大喊：“你們欺人太甚，我和你們拼了！”
‘哐’的又是一腳，張大麻子見張子清捂著胸口在地上抽搐，恨聲說道：“老子平日裏最看不起你們這些窮酸，當年你老子活著的時候就滿口的之乎者也，把老子的頭都說得要炸了。沒想到老子死了又來了個小的，你不是牛麽？怎麽也被堵在這裏出不去了？哼，看今天還有什麽人來捧著你。”
“是啊，這小子平日裏最清高，我早就想收拾他了。”跟著進來的人起哄著上去也對張子清踢打了一腳。
很快其他人也蜂擁而上，很快便把張子清打得頭破血流，呻吟的力氣都沒有。
林默默透著棺材縫看著，恨不得拿著砍刀到外面把那些人全都殺個幹凈。
張大麻子突然喝止了眾人：“行了，這張子清一家子膽子最小，量他也沒膽量私藏那倆人，咱們去別的地方搜。”
“走，跟著老大去搜，反正咱們也活不了兩天了，把人搜出來夠咱們爽到死！”
一群人和來的時候一樣，咋咋呼呼的相繼離開。
等了一會見外面沒有動靜，林默默正想把棺材板推開，看看張子清死活之際，外面的火光忽又亮起。
緊跟著兩個人跑進了院子，湊到張子清身邊，用腳踢踹了一下說道：“還沒斷氣。”
“早晚的事，先別管他了，去屋裏翻翻看看有什麽吃的東西。”倆人說著便直接舉著火把朝著屋裏來，林默默緊了緊手中的柴刀，掐算著怎麽動手才能將動靜降到最小。
很快兩個瘦得脫了形的兩人便到了屋裏，舉著火把一通亂翻。
這兩人真是餓到了極點，把張子清吃過的盤子都舔了一遍，翻箱倒櫃的弄了兩捧雜面，就著鍋裏的水燒成了呼呼，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“大哥，這張子清還沒死，要是他緩過勁來，找咱們倆算賬怎麽辦？”最為瘦小的那個人，看了一眼院子上趴著人，驚聲說道。
“他敢！他現在得罪的是張大麻子，你今兒個沒見著張大麻子吐了他一臉口水，他之前沒事那是沒染上瘟疫，這回指定跑不了了。”稍微個高一點的那個沈聲說道。
小個子點著頭，挑著眉毛說：“那咱們還怕他幹嘛？”
說完這倆人便將屋子裏能摔的摔，能拿的拿，要不是覺得棺材忌諱，倆人恨不得把棺材也推了這才離開。
“默兒，那書生是不是死了？”見人徹底走了，世界再次歸於寧靜，李宛如才滿心揪緊的握著林默默的手聞著。
“應該還沒死。”林默默心情也十分沈重，她反手握住李宛如的手，安慰她說道：“這人一心求死，真要是死了，娘也不要難過。”
“可他到底是因為我們……”李宛如心裏越發沈重，話都說不下去了。
“我知道，咱們身上有藥，我會盡量救他。”林默默也不想有人因為有人因為自己而死，如果真想死，沒問題，等把他救好，他是死是活都和自己沒關系。
林默默說完又等了一下，見外面也徹底幹凈下來，估摸著時辰已經到了深夜，這才把棺材蓋推開。
為了安全起見，她從隨身攜帶的衣物上撕下了一塊布料，交代李宛如不要出棺材，捂住口鼻心裏一狠就朝著張子清而去。
此時的張子清已然醒了過來，聽到聲音見林默默要靠近，急聲喝止了他，“不要過來！”
他聲音極盡顫抖，說完話便劇烈的咳嗽起來，儼然是受了不小的內傷。
慘白的月光淌在張子清臉上，他一臉血跡，卻如釋重負般說道：“張大麻子染了瘟疫，我也會傳染上，這樣也好，我早就不想活了！”
林默默瞄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門口，把門上了栓，這才走回張子清身邊，拉拽著他胳膊說道：“身體發膚受之父母，老天爺還沒收你，你有什麽理由讓自己死？”
林默默聲音壓得很低，說話卻毫不客氣：“別以為你救了我和我娘，我就會感激你，我現在深深的鄙視你，你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，竟然害怕活下去！你就是個懦夫！”
說話間到了屋子裏，林默默讓李宛如把火折子遞給自己，“娘，我馬上給他煮清熱解毒的藥，能不能救下就看這藥用的及不及時！”
在那些人進來作亂之際，林默默一早就借著火光把這屋子裏物件的方位看了個大概，他把張子清拖到地上，用火折子把竈膛旁邊的油燈點上，放在竈臺邊的暗角裏。
“別點火，會引來人。”張子清掙紮著朝著油燈伸著手。
林默默隔著衣服不料，抓起一把竈膛裏已經冷掉的草木灰，走到張子清面前喝令他閉上嘴和眼睛，之後便把灰燼都糊在了他的臉上像是洗東西一樣揉搓，“你連死都不怕，你還怕引來什麽人？你們書生最重承諾，你說過要帶著我和我娘逃出去，你必須給我活過來。”
林默默生前也經歷過傳染病，對於這種東西也抱著異常恐懼之心。
此時的她也沒有信心可以救下張子清。
可是不救下他，就意味著她和李宛如也會被困在這裏。
到時候就算是她們有藥，也難免不會染上瘟疫，即便沒有染上，逃不出這片死地，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別？
林默默把草木灰搓揉了一遍，又急忙去燒火熬藥。
為了避免被外面的人看見燈光起疑，她也不太看得清藥，讓李宛如從背簍裏面拿出來一把，一狠心就朝著鍋裏扔了進去。
“你們有藥？”張子清一臉驚愕的看著林默默。
“是啊，我們有藥，不然我和我娘能這麽大搖大擺的在你們這鎮子上晃蕩？”
林默默故作輕松的說完，便讓李宛如把棺材收拾一下，今天晚上就把棺材當床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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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，是不是你把人藏起來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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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哐’的又是一腳，張大麻子見張子清捂著胸口在地上抽搐，恨聲說道：“老子平日裏最看不起你們這些窮酸，當年你老子活著的時候就滿口的之乎者也，把老子的頭都說得要炸了。沒想到老子死了又來了個小的，你不是牛麽？怎麽也被堵在這裏出不去了？哼，看今天還有什麽人來捧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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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其他人也蜂擁而上，很快便把張子清打得頭破血流，呻吟的力氣都沒有。
林默默透著棺材縫看著，恨不得拿著砍刀到外面把那些人全都殺個幹凈。
張大麻子突然喝止了眾人：“行了，這張子清一家子膽子最小，量他也沒膽量私藏那倆人，咱們去別的地方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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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人和來的時候一樣，咋咋呼呼的相繼離開。
等了一會見外面沒有動靜，林默默正想把棺材板推開，看看張子清死活之際，外面的火光忽又亮起。
緊跟著兩個人跑進了院子，湊到張子清身邊，用腳踢踹了一下說道：“還沒斷氣。”
“早晚的事，先別管他了，去屋裏翻翻看看有什麽吃的東西。”倆人說著便直接舉著火把朝著屋裏來，林默默緊了緊手中的柴刀，掐算著怎麽動手才能將動靜降到最小。
很快兩個瘦得脫了形的兩人便到了屋裏，舉著火把一通亂翻。
這兩人真是餓到了極點，把張子清吃過的盤子都舔了一遍，翻箱倒櫃的弄了兩捧雜面，就著鍋裏的水燒成了呼呼，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“大哥，這張子清還沒死，要是他緩過勁來，找咱們倆算賬怎麽辦？”最為瘦小的那個人，看了一眼院子上趴著人，驚聲說道。
“他敢！他現在得罪的是張大麻子，你今兒個沒見著張大麻子吐了他一臉口水，他之前沒事那是沒染上瘟疫，這回指定跑不了了。”稍微個高一點的那個沈聲說道。
小個子點著頭，挑著眉毛說：“那咱們還怕他幹嘛？”
說完這倆人便將屋子裏能摔的摔，能拿的拿，要不是覺得棺材忌諱，倆人恨不得把棺材也推了這才離開。
“默兒，那書生是不是死了？”見人徹底走了，世界再次歸於寧靜，李宛如才滿心揪緊的握著林默默的手聞著。
“應該還沒死。”林默默心情也十分沈重，她反手握住李宛如的手，安慰她說道：“這人一心求死，真要是死了，娘也不要難過。”
“可他到底是因為我們……”李宛如心裏越發沈重，話都說不下去了。
“我知道，咱們身上有藥，我會盡量救他。”林默默也不想有人因為有人因為自己而死，如果真想死，沒問題，等把他救好，他是死是活都和自己沒關系。
林默默說完又等了一下，見外面也徹底幹凈下來，估摸著時辰已經到了深夜，這才把棺材蓋推開。
為了安全起見，她從隨身攜帶的衣物上撕下了一塊布料，交代李宛如不要出棺材，捂住口鼻心裏一狠就朝著張子清而去。
此時的張子清已然醒了過來，聽到聲音見林默默要靠近，急聲喝止了他，“不要過來！”
他聲音極盡顫抖，說完話便劇烈的咳嗽起來，儼然是受了不小的內傷。
慘白的月光淌在張子清臉上，他一臉血跡，卻如釋重負般說道：“張大麻子染了瘟疫，我也會傳染上，這樣也好，我早就不想活了！”
林默默瞄了他一眼快步走到門口，把門上了栓，這才走回張子清身邊，拉拽著他胳膊說道：“身體發膚受之父母，老天爺還沒收你，你有什麽理由讓自己死？”
林默默聲音壓得很低，說話卻毫不客氣：“別以為你救了我和我娘，我就會感激你，我現在深深的鄙視你，你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，竟然害怕活下去！你就是個懦夫！”
說話間到了屋子裏，林默默讓李宛如把火折子遞給自己，“娘，我馬上給他煮清熱解毒的藥，能不能救下就看這藥用的及不及時！”
在那些人進來作亂之際，林默默一早就借著火光把這屋子裏物件的方位看了個大概，他把張子清拖到地上，用火折子把竈膛旁邊的油燈點上，放在竈臺邊的暗角裏。
“別點火，會引來人。”張子清掙紮著朝著油燈伸著手。
林默默隔著衣服不料，抓起一把竈膛裏已經冷掉的草木灰，走到張子清面前喝令他閉上嘴和眼睛，之後便把灰燼都糊在了他的臉上像是洗東西一樣揉搓，“你連死都不怕，你還怕引來什麽人？你們書生最重承諾，你說過要帶著我和我娘逃出去，你必須給我活過來。”
林默默生前也經歷過傳染病，對於這種東西也抱著異常恐懼之心。
此時的她也沒有信心可以救下張子清。
可是不救下他，就意味著她和李宛如也會被困在這裏。
到時候就算是她們有藥，也難免不會染上瘟疫，即便沒有染上，逃不出這片死地，和死了又有什麽區別？
林默默把草木灰搓揉了一遍，又急忙去燒火熬藥。
為了避免被外面的人看見燈光起疑，她也不太看得清藥，讓李宛如從背簍裏面拿出來一把，一狠心就朝著鍋裏扔了進去。
“你們有藥？”張子清一臉驚愕的看著林默默。
“是啊，我們有藥，不然我和我娘能這麽大搖大擺的在你們這鎮子上晃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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